文／NOWQ編輯室
圖／Bella儂儂提供
2010年⽥馥甄開始以個⼈名義發⾏第⼀張專輯《To Hebe》，之後的每⼀張專輯張張⼤賣，每⼀次巡迴演唱會場場爆滿，更得到了⾦曲獎「最佳華語⼥歌⼿」⼤獎的肯定，23 年來⼀路都站在巔峰的狀態的她，卻選擇在這兩年放慢腳步，好好的跟過去的⾃⼰和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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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索
今年⽥馥甄就像「消失在地球」⼀樣，不但社群發⽂數⼿指都數得出來，也鮮少出席公開活動或接受採訪，問她這段時間在忙什麼，她想都沒想的回：「爬⼭跟打⽻球！」再深⼊深談與挖掘，⽥馥甄讓我們明⽩，這些看似簡單的運動，也是⼀場重新探索⾃⼰的歷程， 「這幾年積極接觸爬⼭和⽻球之後，才發現膝蓋有問題，經過治療和努⼒復健，對⾃⼰⾝體掌握度更⾼，也學習⽤更謙卑的態度⾯對⾃⼰的⾝體，親近⼤⾃然，挑戰嚮往的⾼⼭。前陣⼦還去爬了富⼠⼭，第⼀天有幸⾒⼤景順利登頂，隔天回程雖然遇到狂⾵暴⾬，沿路⾵⾬在臉上瘋狂拍打著，下⼭道步步艱⾟，但過程中我卻完全沒有感到不耐或不適，⽽是接納和享受當下的⼀切，平安下⼭後除了感恩，也覺得蠻喜歡這樣的⾃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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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淡
對於⽥馥甄來說，2022 年只能⽤「充滿考驗」來形容，原本要在⾼雄舉辦的演唱會，先後因為新冠疫情與⾝體的不適延宕了兩次，最終舉辦了，但唱到⼀半⼜碰上⼤地震，⽽被迫取消剩餘兩場的演出…除了為周遭⼯作⼈員感到歉意，⽥馥甄更不捨的是那些期望落空的粉絲，⽽這種⼼情的起伏就像喜愛的爬⼭⼀樣，「⼈⽣好⽐爬⼭，⼭路上有不可思議的美麗，也會有無法預測的考驗，⼤⾃然總是瞬息萬變，偶爾放⼤景，偶爾暴⾵⾬，有時雲來了，有時霧散了。對於突如其來無法掌控的變化，只能⾯對、處理、放下，看淡再看淡。真的讓⼈學會珍惜，懂得⾂服。阿彌陀佛！阿⾨！哈哈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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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解
除了藉由爬⼭了解⾃⼰的⾝體，⽥馥甄還透過「內觀」檢視⾃⼰的⼼理狀態，「內觀，意思是如其本然地觀察事物，它是印度最古⽼的靜坐⽅法之⼀。連續⼗⽇的齋戒閉關，在有限的空間內，禁⽤⼿機，禁⽌閱讀書寫、⾔語交流、甚⾄眼神⽰意，與世隔絕。每⽇清晨四點準時晨起打坐，直到晚上九點熄燈休息。在如如不動的打坐過程，⾝體會有各種痛楚⽣滅，腦袋裡妄念紛飛，來來去去，就像⼀場不上⿇醉的深層⼼靈開⼑⼿術，過程有如清創般痛苦，把過往塵封、忽視、逃避、壓抑的種種情緒和陰影，⼀⼀⾯對梳理，再⼀⼀結案歸檔。熬過之後，感受到與⾃⼰和解的舒坦，平靜⽽輕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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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⼼
⾝為牡⽺座，⽥馥甄⾃認「沒耐⼼」是她的罩⾨，因此前陣⼦去報名了「⾦繼」課程，⼀聊到⾦繼，⽥馥甄慢條斯理的分享：「⾦繼是⼀種傳統的修補⼯藝。使⽤天然樹脂黏合，修復破裂的陶瓷等器物，再⽤⾦粉填補修飾裂縫，展現對器物的珍惜，讓破損重⽣，展現修復之美。修復過程需要黏合碎⽚、打磨拋光、填補縫隙，再上漆上⾦粉，層層疊疊的⼿續，不僅需要時間慢慢修復，也需要恰好的濕度空間，相當考驗耐⼼。⽽我更喜歡⾦繼背後帶來的哲思。接受⽣命中的缺憾和破碎，視之為必然的⼀部分，從⾃⼰的不完美中發現美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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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⾛
只要聽過⽥馥甄過往⾳的樂作品，就不得不佩服她駕馭曲⾵的能⼒，純熟遊⾛在「主流」與「⾮主流」之間，每⼀⾸歌幾乎都像是“⾮得要她唱才能詮釋到位”，⼀路下來的多張專輯也產出多⾸經典情歌，其中 2015 年為電影《我的少⼥時代》演唱的主題曲〈⼩幸運〉更打破紀錄，成為在YouTube 頻道上第⼀⾸點閱破億的中⽂歌曲，但這些驚⼈的串流量，並不代表她是為了「⼤眾想聽」⽽創作，「就像你們認為我是『遊⾛』在不同曲⾵之間，那就代表我不需要為了滿⾜那⼀⽅⽽拉扯選邊，⼀直以來我都是唱⾃⼰喜歡和最貼近當下⼼境的歌，很感謝以往的唱⽚公司給我空間唱⾃⼰想唱的歌，也幫我照顧到我無法顧及的商業⾯。不過現在⾳樂市場很多元，我覺得主流或⾮主流界線越來越模糊，無論所謂⼤眾或⼩眾，其實只要是⽤⼼製作的歌對我來說就是好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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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來
拿過了⾦曲獎最佳⼥歌⼿，每次舉辦的巡演也⼀定場場爆滿，最後我們好奇，⽥馥甄除了正在準備的第六張專輯與即將到來的幾場演出外，她還有什麼想完成的⺫標嗎？⼀向很知道⾃⼰要什麼的⽥馥甄有點沒⾃信的說：「我偶爾也會思考這個問題，我喜歡唱歌，每次也會盡⼒和⼤家分享不同的⼼境、不⼀樣的作品。但是想想，除了唱歌之外，我好像什麼都不會，也會擔⼼⾃⼰有天不合時宜？不再被需要了？」我們接著問：「那會試著去滿⾜市場嗎？」她堅定地回答：「我想我還是會忠於⾃我，⼀直以來我都專注在⾃⼰真⼼喜歡的東⻄，沒有動搖過，或許這也就吸引真⼼喜歡這些作品的⼈。能有這樣的共鳴，對我來說就⼼滿意⾜了。有⼀天在冥想的時候，飄過⼀個聲⾳對我說：『放掉過去，但不要放棄⾃⼰。』我覺得感動⼜受⽤，偶爾失意的時候，就會⽤這句話⿎舞⾃⼰，繼續前⾏。」
在這個流量就是⼀切的時代當下，⽥馥甄從不急著發⾏作品，也不想為了迎合市場去改變，她⽤最舒服與⾃在的步伐，唱想唱的歌、做喜歡的事，過好每個⽇常，也擁抱每個無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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